78.2岁。
这是年中国人的人均预期寿命。年,这一数字是77.3岁,而新中国成立之初,是35岁。
在比我们更早步入长寿时代的英国,作家琳达·格拉顿在畅销书《百岁人生》中,展望了人类社会迎来普遍高龄的未来,但同时,也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百岁人生,长寿是礼物还是诅咒?
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妨先看看另一个数据——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去年发布的报告,中国居民年健康预期寿命为68.5岁[1]。所谓健康预期寿命,是在预期寿命的基础上,进一步综合人的疾病和失能情况,是更加综合的正向指标。
换句话说,在国人77.3岁的平均寿命中,身心健康、有尊严、有质量的生命时间是68.5年。中国居民健康预期寿命已经超过世界中位水平,但这仍然意味着,我们每个人平均有将近10年的时间,可能会在病痛折磨、活动受限中度过。
日本广播协会NHK在年拍摄了一部特别的纪录片——《老后破产》,片中的老人有房有存款有子女,可一旦生病或失去自理能力,晚年生活就变成一场“长寿的噩梦”。
或许,年迈之后不得不对抗疾病的无力感,在3年疫情的抢菜、抢药、抢抗原之际,许多人已经提前感受了类似体验。但在医疗资源匮乏的地区,这其实是常态。
01
与日本、英国相比,中国面对老龄社会的疾病负担,将更加沉重,地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更加突出。
年,上海、北京、广州的居民期望寿命分别为84.11岁,82.47岁和83.18岁;而云南、甘肃、*等省份居民期望寿命则在74岁左右。[2]
不过,不看现状看变化,云南,却是过去十年来全国人均预期寿命进步最快的地区,由年的69.54岁到年的74.4岁,提高约整整5岁。
年,云南财*医疗卫生支出历史性地达到.99亿元,云南省每千人口床位数达到7.03张[3],甚至超过全国平均水平6.70张。[4]
在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奔腾的大江将村落一分为二,多位村民,分散在江两岸的5座大山里。由于山势险要、地貌复杂,位置偏远的福贡县曾经一度是医疗资源难以触达的“死角”。
福贡县石月亮乡拉马底村,有一个出了名的“索道医生”邓前堆,总是靠着一条滑索跨江出诊,有时还要在滑索时带上病人一起。
车到不了的地方,人还可以靠脚、靠滑索到达,但没有治病的药,却很难妙手回春。缺医少药的年代,有乡亲质问邓前堆:“我们翻山越岭来看病,饿了一整天,连一颗药都没有,还看什么?”
无奈之下,村民们渐渐习惯了“大病化小,小病化了”,更多时候会自我安慰“扛着扛着就过去了”。但疾病的发展却常常事与愿违,正因如此,“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才成为巩固脱贫攻坚的一道红线。
在云南当地发展起来的“老字号”民族企业云南白药,自年起,开始每年向福贡县捐赠当地所需的药品和健康产品,并开展了14期共计人次的乡村医生培训,培训覆盖%村医。每年的培训会邀请省内外的专家,进行包括急诊、全科、外科、妇科、儿科、骨伤科、中医按摩等十余个方面的培训。
经过培训,年轻的乡村医生,也“敢打针、敢开药、敢缝针”了。
再后来,“溜索改桥”被写入年全国“两会”《*府工作报告》,“云贵川”等地多个村落修了桥、还通了路,缺医少药的日子有了更深刻的改变。
02
有意思的是,前文提到,如今云南每千人口拥有7.03张的床位数,其中,有6.89医院床位。作为“植物王国”,发展中医药有着其他地区不可比拟的先天优势。中药材,是天赐的礼物,也是当地支柱产业。
山里修了路,不仅外面的物资可以送进来,也意味着,当地的资源可以“走出去”了。
在云南白药,有许多特殊的员工,组成了驻村工作队。年以来,前后共23名驻村工作队员队员,来到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维西傈僳族自治县,指导农民种植滇重楼、*草乌、金铁锁、珠子参等中药材,种植面积达10万亩。
同时,其出资设立的“中药材种子基金”和“中药材产业发展基金”,开展种植培训达0余户次,帮扶产生药材销售收入近万元。
滇重楼,是一种用以清热解*、消肿止痛、凉肝定惊的中药材。由于成熟期长达6年之久,生长缓慢,投入成本高,自然成了价格高昂的名贵药材。
近几年,云南白药启动了“滇重楼同心计划”,在全省范围内优选10家种植规模大、管理技术规范、位于最佳种植区的滇重楼种植企业作为合作伙伴,为其提供优良种苗以及技术支持。
仅云南省曲靖市师宗县大同街道的跑午村的一个基地,年首批便将采收亩重楼块茎,预计产值可达1.2亿元。
而对于云南白药来说,重楼也不再是“卡脖子”的药材资源,每斤价格也从上千元,下降到现在的几百元。
年,云南省人均预期寿命由年的69.54岁提高到74.4岁,成为过去十年来全国居民人均预期寿命增幅最大的地区。
这十年,是云南地方财*医疗卫生支出不断增加的十年,也是地方企业不断健康扶贫、百姓群众健康素养不断提升的十年。当地产业得到发展,经济水平提高了、医疗资源和技术丰富了,村民们的“精气神”和健康观念也改变了。
“以前找他们,都躲着不见直推脱。”邓前堆说:“现在村民会主动找过来,问‘我头晕晕的,是不是血压高了你帮我测一下’。”
从“躲着医生”到主动咨询,越来越多村民开始意识到,自己正是自身健康管理的第一责任人。
03
年,云南白药的前身“万应百宝丹”被创制出来。历经年的时光,云南白药专治跌打损伤的口碑世代相传。
但鲜有人知的是,其“伤科圣药”的名号,其实是在年的一场战役中“打响”的。
中国历史上正面抗日的首次大捷台儿庄战役中,发明者曲焕章无偿捐赠三万瓶万应百宝丹,使得滇*的死伤率远低于其他队伍。
新中国成立之后,曲焕章的遗孀缪兰英向昆明*府捐出秘方,万应百宝丹也正式更名“云南白药”,成为片仔癀唯二被列为“国家机密”的中药配方。
云南白药集团首席执行官、总裁董明
年12月29日,是云南白药创制周年纪念日,本着“守护生命与健康”的初心,这家千亿市值的中药龙头将开启新的征程。
不久前,云南白药集团CEO董明与作家许知远展开了一场关于“生命关怀”的对话。回顾云南白药走过的年波澜历程,他提出一个承前启下的愿景——商业向善,健康平权。
董明认为,“信息革命的上半场是解决人外延的问题,但是信息革命的下半场是要解决人内涵的问题。”
换句话说,“就是把健康的主导权逐渐从外部转为内部,逐渐从寻求一个名医转到更多的自我管理。过去我们患病才就医,而现在得益于互联网和技术的发达,我们掌握更多的信息和知识含量,个人就是自己最大的专家,这也就实现了健康平权。”
《百岁人生》中,作者重新将资产划分为三类,生产资产、转型资产、以及与健康的身心、生活状态相关的活力资产。
或许,社会已经开始意识到,健康不是一个只能一步步从满到无的储钱罐,而应该是一种可以不断动态调整的无形资产。
正因如此,才有健康消费市场的日益活跃,才有了从传统中药龙头一步步发展为多元化健康品百年企业的云南白药,有了从万应百宝丹到云南白药创可贴、牙膏、保健品等的一系列产品矩阵。
美国跨国医药消费企业强生,被称为“最不像药企”的药企巨头,其亦是从药贴、手术敷料起家,逐渐开发出邦迪创可贴,婴儿爽身粉、纸尿裤、卫生巾和隐形眼镜等种种泛健康消费品。
在社会经济与文化等不断发展之下,人们的健康观念也在随着时代不断演变。
曾经,健康是“不可揣测的、神灵赐予的福祉”,是“阴阳五行的动态平衡下的人体状况”,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机械式认知”,也是“只能用X光、实验室检查判断的数据集合”……
但在现代社会,我们该如何定义健康?
教科书上,现代的积极的健康概念——“不仅仅是没有疾病或虚弱,而是身体、心理和社会适应完好的状态。”
这句话也被写在福贡县拉马底村卫生所的黑板上。
健康,其实是一种资源,但获取这种资源的能力,应当是生而为人的基本权利。这是WHO在年提出的“21世纪人人享有健康”的美好愿景。
没有人希望在孤独与病痛中度过晚年,就像倘若可以选择,恐怕也没有人希望出生在物质资源匮乏的家庭或地区。
“不患寡,而患不均。”分配公平永远是人类社会共同的追求,在健康资源上亦是如此。“健康平权”可能永远只会是一个愿景,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努力去接近它。
参考文献:
[1]《确保实现健康预期寿命目标》,-10-24,健康报